The Smashing Pumpkins Oceania

The Smashing Pumpkins 是我最喜歡的美國樂團前三名。最近（其實就是今天 2012/06/19）剛發表全新專輯【Oceania】，同時也披露將要在 2012/08/10 造訪台北，舉辦新專輯巡迴演唱會。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我一定要去！



The Smashing Pumpkins 是我最喜歡的美國樂團前三名，全新專輯【Oceania】今天 20120619 正式發售。20120810 的台北演唱會，我一定要一大早甚至提早一晚就去餐風露宿搶搖滾區最前排。這是今年下半年所公布將要來台演出的外國樂團中，我真正最長期支持喜愛的樂團，什麼 Radiohead、Maroon 5、The Cardigans、Sigur Rós、Spiritualized、Anvil... 什麼的其實我都還好，而且我本來就還打算去日本參加 Fuji Rock Festival，所以台灣這些可能排擠到我在日本花費的支出我都可能必須忍痛錯過放棄。如果今夏 Fuji Rock 真能順利成行，那除了一開始讓我尖叫著盤算『我一定要去！』的 The Stone Roses 之外我還有機會在日本看到 Radiohead 和 James Iha，回台灣再看 The Smashing Pumpkins 縱然不算完成完美拼圖，至少也還是有愈來愈接近集滿貼紙的感覺，那也就算了了一樁青春期以來的心願，也該心滿意足了。只不過可惡為什麼是世貿二館，比南港展覽館、台大小巨蛋更悲劇的爛場地，除了好歹是在一樓地面，不必擔心要被主辦單位制止跟著節奏搖滾跳躍。是說難道我們該慶幸至少不是在更淒涼的台北大學體育館嗎？

i got you, i got you.《Pinwheels》是這次整張專輯裡我最喜歡的新歌，我可以每天重複聽超過十遍。this time billy has got me again.

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我一定要去！



聽聞 The Smashing Pumpkins 要來，今天我的 Facebook 首頁上也造成臉書友人間相當轟動的瘋狂洗板狀態，但這暴動程度據我初步估計大概略遜於 Radiohead 甚至也只跟 Sigur Rós 差不多而已。天龍國文藝青年的主流品味好像也不是完全難以捉摸的。

我能理解大家都普遍比較愛原裝組合的 Billy Corgan + James Iha + D'arcy Wretzky + Jimmy Chamberlin 的全盛時期鑽石陣容，畢竟至少【Siamese Dream（1993）】和火力全開的雙 CD 大碟【Mellon Collie And The Infinite Sadness（1995）】都是搖滾史上公認不可錯過的九零年代最重要經典專輯之二，身為死忠樂迷我也絕對會給這兩張專輯滿分破錶的完美評價。初試啼聲的首張專輯【Gish（1991）】也是我初次認識 The Smashing Pumpkins 的入門磚，而 B-Side 精選【Pisces Iscariot（1994）】和鼓手 Jimmy 因藥物濫用暫時退出的【Adore（1998）】與千禧年完成勒戒風光回歸的【MACHINA/The Machines of God（2000）】都一樣令我心醉神迷。金髮女貝斯手 D'arcy 在【MACHINA/The Machines of God】發表後便已先告退出，由同樣來自美國九零 grunge 世代的西雅圖 Hole 樂團貝斯手 Melissa Auf der Maur 入替完成後續巡迴演出。之後日裔吉他手 James Iha 也宣告退出展開單飛，歌迷最熟悉的南瓜已經分崩離析碎裂滿地。

原本就主導樂團內幾乎所有創作的靈魂首腦 Billy 在 2003 年先是夥同鼓手 Jimmy 另組了一支明星隊陣容的超級樂團 Zwan，在巡迴結束因內部不和又再宣告拆夥後，既然 D'arcy、James 陸續離開，而 Zwan 也沒能長久永續，反而 Billy 都以個人名義發表詩集《Blinking with Fists》及加入電氣化元素的個人專輯【TheFutureEmbrace（2005）】，種種跡象都讓人以為叱吒九零年代的 The Smashing Pumpkins 已是過去式。想不到 2007 年 Billy 又和最佳搭檔 Jimmy 重組南瓜，新團員還有吉他手 Jeff Schroeder、女貝斯手 Ginger Reyes 和女鍵盤手 Lisa Harriton 帶來企圖標榜時代精神的回歸專輯【Zeitgeist】和只作線上發行的數位 EP【American Gothic（2008）】。

這三個新團員是誰呀？大部分的樂迷想必都記不住。因為後來也只剩 Jeff Schroeder 還留在陣中，Ginger Reyes 先結婚生子離團了，Harriton 也沒待久。接著老搭檔 Chamberlin 也決定離開，改由當時年僅十九歲的年輕鼓手 Mike Byrne 接棒。貝斯手的位置則再從也是 grunge 世代崛起、跟西雅圖女子班霸 Hole 一直保持競合關係芝加哥女子樂團 Veruca Salt 挖角其新任貝斯手 Nicole Fiorentino 同時軋兩團。



D'arcy Wretzky、Melissa Auf der Maur、Ginger Reyes 和 Nicole Fiorentino，加上 Zwan 的 Paz Lenchantin，Billy Corgan 對於與女性貝斯手合作似乎一直情有獨鍾，加上發生過有些糾結不清的情史，讓人不免懷疑或許是出於某種詭異的個人趣味情感偏好。而身為樂迷，如果妳像我一樣認真豎耳傾聽，或許妳也會同意我，Nicole 其實在貝斯手這位置上彈得絕對不比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初代創團元老 D'arcy 或 Melissa 等學姊還要差。幾乎無法令人留下印象的 Ginger 就算了，但西班牙裔的 Paz 其實也是人長得又美、琴彈得也讚，堪稱樂團界的 Penélope Cruz。Nicole 是個很好的貝斯手，也是我個人認為目前四代貝斯手中，讓手中的 bassline 在 live 演出時最有存在感的一位。總是找來美女貝斯手，不代表貝斯手在 The Smashing Pumpkins 只能是花瓶的角色。我真的覺得 Nicole 是南瓜歷任貝斯手中最好的一位。

由於歌迷們對原裝南瓜的陣容太過懷念、又對只剩 Billy Corgan 的新陣容相對陌生，去年 Billy Corgan 在其 Twitter 上揭露一個天大的祕密：某工作人員發現原來新任貝斯手 Nicole Fiorentino 竟然是當年專輯【Siamese Dream】封面上的金髮小女孩！（Pumpkins’ former employee: We found “Siamese Dream” girls in ’07）

在世人皆讚嘆昔日封面女娃 Nicole 長大後竟然加入 Pumpkins 而且一直隱瞞這事實，簡直是命中註定的搖滾神話之餘，再經仔細思考查證才發現 1979 年出生的 Nicole 要以幼童模特兒身份去拍 1993 年的專輯封面似乎還是太過牽強，這才發現原來是個成功的愚人節惡作劇。這個玩笑之所以能夠成立，另一方面也該歸功於 Nicole 有一張可愛的娃娃臉。我真的覺得這個愚人節惡作劇超可愛的，讓我在 Pumpkins 的臉書上忍不住對不知情歌迷們的驚訝回應一直按讚。太好笑了。



全新專輯【Oceania】今天才要正式發行，我也不知道台灣的金牌大風公司是否會零時差同步代理進口，但在前幾天砸南瓜官方網站上早已放上全曲免費試聽。我當然已經迫不及待搶先聆聽重複播放了不知多少遍。

失去 Jimmy Chamberlin 個性鮮明的綿密鼓點過門就還是少了一種專屬於南瓜的特別味道，要說是 Billy Corgan 全新個人專輯似乎也沒啥不可以，大部分曲目中的吉他都不夠搶戲，第一印象大多是『噢...』而不是『哇！』。但想當初我也多花了一點時間才適應 Jimmy 初次離團時【Adore】專輯裡的鼓機，但偏偏【Oceania】的歌曲旋律氛圍大部分乍聽都還沒有像【Adore】那麼甜那麼漂亮或那麼悲那麼深沈。先前抱著演唱會靴腿錄音可以每天反覆聽超過十遍的《Pinwheels》，錄音室版編曲原來是長這樣呀。同名標題曲《Oceania》長達九分多鐘，但結構上切成三個段落，起伏轉折之間的連貫性不夠強，段落間是以片刻空白靜默隔開，沒有統一的元素會讓人乍聽覺得還是同一首歌。Pumpkins 以往每張專輯都不乏有長達七分鐘九分鐘甚至十一二分鐘的長篇作品，不過在這當中我最喜歡的可能是【Siamese Dream】時期八分多鐘的《Silverfuck》、【Mellon Collie And The Infinite Sadness】七分多鐘的《X.Y.U.》、【Pisces Iscariot】時期十一分鐘長的《Starla》、【Adore】時期八分鐘長的《For Martha》...等。相較之下《Oceania》的三段式語法，我恐怕還需要時間多聽幾遍來熟悉適應。

說到試聽網頁，除了大部分一載入網頁就會自動播放影音的設計是會令人討厭聯合抵制直接關掉網頁的之外，如果沒有 timeline scrollbar 跳到想聽的段落我是還可以接受，但對於沒有音量控制的 html5/flash 內嵌入播放器我向來都感到異常困擾。砸南瓜這個試聽頁不會自動播放，只是播完一首歌會跳到下個曲目繼續接著播放到整張循環，也可以用滑鼠點最上方的聲音波形跳到想聽的任何段落，甚至還能透過社群網站帳號登入鏈結留言評論，不過我就是沒找到可以調整音量的地方。介面類似的 SoundCloud 或 BandCamp 這些提供音樂創作者上傳音樂的分享平台，在近年樂團之間愛用的程度都超過曾是一方之霸的 MySpace，但 MySpace 有免費帳號試聽音樂檔歌曲數目限制，而 SoundCloud、BandCamp 的音樂播放器都沒有音量控制鈕。害我都不喜歡用，如果不是真的很有興趣的樂團的作品，我也不會有耐心掛在上頭聽完...

放個音量控制鈕介面在技術上肯定不難，但很多網頁設計都會為了追求簡潔美感或其他原因而決定拿掉。可是我真的很需要這個功能啊，難道只有我有此需求嗎？



發表這張【Oceania】專輯之前，新陣容的 The Smashing Pumpkins 原本正在進行的是一個以【Teargarden by Kaleidyscope】為名的 44 首提供官網免費下載的超長專輯計畫。中間又另設 SPRC 樂迷俱樂部也限期提供某些舊作新版錄音或 Demo 版錄音免費下載的活動。配合新專輯問世，最新的線上樂迷互動計畫是「IMAGINE OCEANIA」，鼓勵樂迷透過各種社群網站的管道投稿對新專輯每首歌曲的意象聯想創作，無論是照片或繪圖，透過 #SPOCEANIA 等 hashtag 標籤串連起來，縱然不可能每張照片圖畫都如往昔南瓜經典專輯那樣精采，無論在社群網站上看到每隔幾分鐘又有新的相關發佈或在官網上看到即時抓取資料庫作幻燈片播放，都還是一種善用社群網路新媒介的免費病毒式行銷，效果還比 Nine Inch Nails 開放音源授權鼓勵歌迷製作 remixes 混音版上傳回 NIN 官網還更可觀，門檻也較低。而在【Oceania Tour】巡迴告一段落之後，先前只進行不到三分之一的【Teargarden by Kaleidyscope】應該還會再繼續下去。

南瓜不死，只是只剩比利。而今年已經四十五歲的 Billy 不僅都以光頭造型示人，一直未婚膝下無子（好像沒有在外面偷生吧？）的她，在近年作品中似乎也漸漸聽得出某種孤家寡人的中年危機。頂著光頭和明顯發福的肚子，在舞台上穿著黑白橫條紋長袖衫和七分褲配短靴，乍看之下倒像是電影《The Addams Family 阿達一族》裡的小胖弟 Pugsley Addams 成人版。少了 Jimmy 充滿力道的綿密鼓擊，在【Teargarden by Kaleidyscope】或【Oceania】專輯裡，殘暴控訴的歌曲在比重上漸漸變少了，輕聲低吟的夢幻囈語唱著關於愛與希望（或許還有對於愛與希望的失落）則漸多了起來。當鼓手的作用在於提供穩定的節奏，卻沒有引發吉他手不甘示弱的強勢演奏，「Post-Chamberlin」時代的新 The Smashing Pumpkins 作品中，那種會特別跳出來的歌曲就比較少，乍聽之下都沒有那麼突出，就完全回歸到必須以旋律是否夠優美和弦是否夠漂亮來直球決勝的狀態。我覺得是很可惜的，有點浪費了 Billy Corgan 除了 song-writer/singer 身份之外本身同時也還是個 guitar hero 的角色天份。已經加入超過五年的 Jeff Schroeder 其實也不會彈得比 James Iha 差，可惜作為一個樂手又活在 Billy 的陰影之下，手中吉他並沒有足堪辨識的個人特色，長相外表也只算平凡，沒有日裔帥哥 Iha 東方臉孔髮線似乎還愈來愈高，真的很吃虧啊。



我還是很喜歡 The Smashing Pumpkins。即使我說稱【Oceania】為 Billy Corgan 個人新專輯也不為過，但從以往媒體上所報導，其實 Pumpkins 每張專輯本來也都同樣都無異於是 Corgan 獨斷獨行一人決定的個人專輯。所以我完全能接受由新團員來演繹往昔的舊作，蓄起鬍子想裝老成的年輕鼓手 Mike Byrne 無法取代 Jimmy Chamberlin、打不出同樣味道的鼓聲也是沒辦法的事，當今世上本來就沒人打得出 Jimmy 那種充滿個人風格的鼓。就算換了 Dave Grohl、Travis Barker 等其他知名搖滾鼓手來演繹，也都會有各自不同的味道了，這個位置對年輕的 Byrne 來說不該用「Jimmy 2.0」的定位作要求，期許其能為新南瓜帶來不同個性，才是南瓜未來能否再開創下一個傳奇的關鍵吧。

我還是期待能夠聽到吉他與鼓完美結合的搖滾編曲，配合到 Billy 時而甜美夢囈時而狂吼暴走的高反差唱法，新的南瓜還是可以甜美多汁。

2012/08/10 台北世貿二館，這麼爛的場地就不必期待會有多完美的音場了，那我一定要去搶在搖滾區最前排伸手就快要可以碰觸到 Billy 的位置。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我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