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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4/29

《Frank 法蘭克》

《Frank 法蘭克》

frankly speaking,法蘭克來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看了什麼。《Frank 法蘭克》是一部又ㄎㄧㄤ又 sad 的音樂電影,但我還是被很多片段給深深打動了,總結來說我也只能不得不同意電影公司貼的標籤:『年度最怪咖的音樂電影』。







如果看到一個樂團裡有單一一位團員作了跟其他人都極為不同的裝扮,譬如說像 Limp Bizkit 的吉他手 Wes Borland 常常畫著京劇孫悟空般的猴臉,譬如說像「SEKAI NO OWARI(世界末日)」總戴著小丑面具紅色假髮的 DJ LOVE,譬如說像空氣演奏視覺系樂團「GOLDEN BOMBER 金爆」只有鼓手樽美酒研二總是頂著跟另三位牛郎店造型的團員不同畫風的搞笑貓熊眼小丑鬼臉,當團員只有一個人特別不一樣,而不是像 KISS 四人都畫大花臉、不是像 MAN WITH A MISSION 五位團員全都戴著狼頭只有張嘴程度不同舌頭撇向不同邊的細微分別、也不像 Slipknot 全員九人都戴面具各具足供辨識的個人特色而整體又風格統一,那我們就很難不去注意到這個特殊裝扮的樂團成員,是否在演奏歌唱時也有夠突出的表現,而不只是在造型上高拐乖離特立獨行吸引眼球卻無法在聽覺上帶來同等衝擊。

Frank 的大頭就真的很吸睛,怎麼可能不把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僵呆空洞的眼神與眉嘴弧度,讓 Frank 說話時不時補充自己在面具底下是什麼表情,如果不能弄個 iPad retina 螢幕下載 app 即使顯示顏文字表情,給哨兵小弟 Banpei-Kun RX 一枝麥克筆就搞定啦(我好喜歡【Ah! My Goddess! 幸運女神】啊)。但這個大頭還不只是像商場吉祥物大隻歐噴將或 Rilakkuma 拉拉熊、So-net Momo 熊、熊本縣觀光部長 くまモン 穿戴上個大頭套而已,她還在耳朵挖了洞可能還有接收音喇叭助聽器讓法蘭克聽得更清楚所以大頭後面有個小盒子可以換電池,大頭裡面還能拉出一條導線可以直接插 microphone jack 接麥克風唱歌。可是在好像有兼顧實用性的同時,我又不得不懷疑眼睛挖的洞在那裡怎麼可能看得清楚,應該要參考蜘蛛人的網眼面罩比較科學合理吧,而且戴著大頭抽菸點火又怎麼會是額頭右邊腦門燒起來咧。

《Frank 法蘭克》

敢於以奇裝異服展示自己,創造一個耀眼的形象,還去政府機關申請了可以不脫大頭用此形象遊走江湖的官方身份證明文件,想要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耍寶搞笑來亂的,在舞台上玩的當然就不能是太主流幼稚嚼幾口就失去甜味也吞嚥不下的泡泡糖浮爛媚俗靡靡之音。這支我唸不出團名正確發音的怪咖樂團 Soronprfbs 在愛爾蘭深山小屋離群索居將近一整年,錄製出一張果然不會是 Taylor Swift、Katy Perry、One Direction、Jonas Brothers 會唱的那種歌,我尤其喜歡 Maggie Gyllenhaal 所飾 Clara 嘶吼失控暴走的合成器音色。可是 Frank 堅持穿戴大頭絕不脫下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呢?妳可能會想要相信她想必是幼年受虐家庭生活不完整心智異常飽受折磨多次出入精神病院,一定是什麼獵奇的悲慘經歷讓她終至變成這樣「不正常」的怪咖鬼才。然而事情真相卻未必是如此,也有可能是因為精神疾病反而拖累了她的才華啊。

妳可能還會以為如此不屑與俗媚主流普羅大眾同流合污比肩共行的地下獨立樂團音樂唱作人這麼有個性,應該不會在意追蹤人數、瀏覽人次、按讚分享數目,但偏偏又未必如此。即使孤僻寂寞憤世嫉俗如法蘭克和其歷任想淹死吊死自己的杜鵑窩團員們,也還是迫切渴望著被更多人們知道被理解被喜歡的啊,我說的也不只是 Frank 而已,離開 Frank 到了個爛酒吧駐唱根本沒有觀眾的三位團員合成器手 Clara、鼓手 Nana 和貝斯手吉他手 Baraque,即使那樣對最晚加入的無才上班族鍵盤手 Jon 和報名參加 SwSW 想紅想出名的機會感到嗤之以鼻,卻也還是需要著追求著彼此的認同肯定的呀。想否定的或許只是隨波逐流沒有營養的泡泡糖庸俗邪惡,但錯的並非類似 SxSW 這樣的特展盛會平台,我忍不住想著說不定 Soronprfbs 隔壁帳棚舞台或下一個演出者或許剛好就是 Manic Sheep 或是 Echo 或是 Perfume 呢。而是如果想要討好群眾就變得無法作自己的耳鬢魔鬼絮語,於是邯鄲學步無所適從然後就崩潰爆炸了。也來聽聽 Easy 唱歌吧,『太過在意會失去直覺』,沒有就沒有了。

《Frank 法蘭克》

我最喜歡的其實是經紀人 Don 在小木屋裡隨手彈起唱給 Jon 聽的那首自稱寫得超爛的歌,妳聽到了才華也看到了被棄如敝屣自我否定的孤獨,再也沒有比這更悲傷的了,也許在沙漠裡迎風灑了滿天的健素糖玉米粉也是極其荒謬卻又無敵悲傷的吧。我認識結交了不少樂團或獨力創作的唱作歌手。她們沒有一個像 Frank 戴著那呆滯得更顯可愛的大頭面具,她們沒有因為與眾不同無法與社會融合而頻繁出入精神病院,但她們也又每個都戴了幾張面具保護罩,像每個自以為跟 Frank 並不相同的「正常的」妳和我,放任護家盟佛光山慈濟中國國民黨去定義什麼是正常什麼不正常什麼是善什麼是惡的這個社會才是最不正常不營養不健康的啊混蛋。我們一樣害怕面對最真實赤裸的自我,我們一樣害怕被孤立排擠罷凌中傷,我們一樣渴求夥伴掌聲呵護照顧心靈寄託。

像 Slipknot 總是化大濃妝或戴假髮面罩,如果新聞雜誌沒有特別報導,誰又知道其實台上已經因故死掉換掉過多少團員了?大家也都在猜 MAN WITH A MISSION 的前身是不是哪個還不夠成功的獨立樂團變身而來卻又從未獲得證實啊。鰥寡孤疾意外猝死的校舍公友老哥劉淞洲,墓誌銘上會不會被寫上發過兩張沒人買沒人聽冷門唱片的「傳奇歌手」被這樣記得懷念著?克勞薩二世魔王大人也只是牛蒡頭軟爛民謠男根岸崇一的面具啊,可是如果面具偽裝比本人還更受市場歡迎又該怎麼辦?『太過在意會失去直覺』,沒有就沒有了。撞壞了大頭面罩逃回老家失去所有團員也幾乎不再寫得出音樂,法蘭克就不是法蘭克了。法蘭克就是妳就是我。我喜歡妳們的牆壁我喜歡妳們的啤酒可是這裡的廁所有點髒有點臭,我愛妳們大家所有。







frankly speaking,怎麼這麼ㄎㄧㄤ這麼搞笑這麼怪咖,我不知道我看了什麼,可是我同時又深深覺得這活脫就是「我們」的故事,非常嚴肅地,平白翔實精準無誤。

法蘭克來說,法蘭克就是妳就是我。我還是被打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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