β ι α ∫ 偏見樂隊: Tom Morello

今天是 2008/08/30。打開電視，新聞頻道連續放送的全都是「顧腹肚、護主權、要陽光」的「嗆馬」大遊行的轉播畫面。面對無能失職的政府，蔑視侵害人民福祉的權力怪獸，是應該有更強力的自發性監督力量與之抗衡，民主自由人權從來都不是從天而降，而是一點一滴爭取來的，並且還需時時刻刻付出努力才能維持住先前爭取得來的成果。

這讓我想起 RAGE AGAINST THE MACHINE（討伐體制樂團），彈奏技法卓越、效果器玩得一把罩、總是戴著棒球帽或貝雷帽、琴背得高高，視覺聽覺形象都同樣鮮明的墨裔吉他手 Tom Morello，也是一位非常值得大書特書的可敬超級吉他英雄 guitar hero。

《BULLS ON PARADE》

Come wit it now!
Come wit it now!
The microphone explodes, shattering the molds
Either drop tha hits like de la O or get tha fuck off tha commode
Wit tha sure shot, sure ta make tha bodies drop
Drop an don't copy yo, don't call this a co-op
Terror rains drenchin', quenchin' tha thirst of tha power dons
That five sided fist-a-gon
Tha rotten sore on tha face of mother earth gets bigger
Tha triggers cold empty ya purse

Rally round tha family! With a pocket full of shells
They rally round tha family! With a pocket full of shells
They rally round tha family! With a pocket full of shells
They rally round tha family! With a pocket full of shells

Weapons not food, not homes, not shoes
Not need, just feed the war cannibal animal
I walk tha corner to tha rubble that used to be a library
Line up to tha mind cemetary now
What we don't know keeps tha contracts alive an movin'
They don't gotta burn tha books they just remove 'em
While arms warehouses fill as quick as tha cells
Rally round tha family, pockets full of shells

Rally round tha family! With a pocket full of shells
They rally round tha family! With a pocket full of shells
They rally round tha family! With a pocket full of shells
They rally round tha family! With a pocket full of shells

Bulls on parade

Come wit it now!
Come wit it now!
Bulls on parade!
Bulls on parade!
Bulls on parade!
Bulls on parade!
Bulls on parade!

本來其實是要挑 RATM 另一首歌《Sleep Now in the Fire》的，可是發現所屬唱片公司為了某些特別的原因，動用特殊權力鎖住所有站上該支音樂錄影帶的 embed 外嵌服務，最多只能留下影片鏈結直接前往觀賞（RAGE AGAINST THE MACHINE - SLEEP NOW IN THE FIRE）。RATM 的代表性作品這麼多，為什麼本來偏偏特別要挑選《Sleep Now in the Fire》這首歌來介紹呢？關於這個問題，可以參考相關維基百科條目（Sleep Now in the Fire video shoot）：因為這首歌的音樂錄影帶記錄了 RATM 申請在華爾街拍攝音樂錄影帶遭拒後仍執意在 2000/01/26 當日集結大批樂迷在紐約華爾街的證券交易所門口搭台演出，作為一種對於美國資本主義帝國主義對全球實施經濟侵略的嚴正抗議，影片中除了穿插一些看似愚蠢的益智節目與刻意保留斧鑿痕跡的粗糙背景合成鏡頭之外，更包括了在華爾街路口群情激昂的團員及樂迷們與前來維持秩序的警方起了衝突而被帶走的畫面。這支音樂錄影帶的導演是曾以多支高度政治性公眾議題紀錄片引起廣泛討論的 Michael Moore，搞這種事件行銷、公關宣傳戰正是 Moore 的專長。後來 RATM 團員意圖帶著被煽動起激昂情緒的抗議群眾闖入紐約證交所，結果導致證交所必須暫時關門應對，RATM 遭到警方強制帶離，影片最後的『no money was harmed』一方面也許暗示著「革命尚未成功、資本主義邪惡帝國仍不動如山」的意義，另一方面也是故意擬仿許多喜劇片、劇情片強調拍攝過程中沒有動物受到傷害的幽默感展現。

關於 Morello 彈奏吉他的技巧、創作 riff 旋律的功力，包括效果器的運用，其實有影音檔案耳聽為憑應該就已足夠，多寫幾段文字天花亂墜地歌功頌德也許都只是多餘贅述。我認為 Tom Morello 跟其他技巧派的吉他英雄吉他大師相比，更值得提出探討的特色應該是，她和她的團員對於社會公益、道德正義等各種公共議題所付出的關注，直接反應到在搖滾音樂的創作上頭，在經營樂團的各部環節也都總是在第一時間便會在經過思考後站在相對正確正義的一方。

只要像電視名嘴或網路鄉民一樣吵起低層次的架，作無謂的口舌之爭謾罵攻擊，也許我們會像只要有人評論電影《The Dark Knight（黑暗騎士）》便幾乎都會出現的『why so serious?』『跟她認真就輸了』關鍵字評論般，聽到有人會說『讓政治歸政治，音樂歸音樂』的說法（還可以代換為體育歸體育、藝術歸藝術、民俗歸民俗、宗教歸宗教...等關鍵字）。我絕對承認（甚至可能還比更多數人都敏感），台面上有許多樂團，其實都有藉由關於政治議題的選邊站大放厥詞的動作，提前卡位搶到一個引人注意的發言位置，但如果抽離掉相關的政治立場、顏色標籤，其實純聽其音樂創作根本毫無創意無聊到令人作嘔，說穿了也只是嘩眾取寵欺世盜名而已。這種會得罪人的指控，我不好意思隨便輕率舉例，倒也不是怕得罪人或挨罵的膽小怕事，而是因為畢竟本篇文章的用意並不是在開啟戰端，而是【搖滾紅團 30 天速成班】系列的其中一篇而已。

噱頭跟美學有沒有辦法並存？Tom Morello 參與的 RAGE AGAINST THE MACHINE，政治意味相較之下沒那麼濃厚的 Audioslave 與個人 solo project The Nightwatchman，都證明了其實還是只要有心，政治跟美學是可以並存的。但是如果單純想要用政治帶入美學，作為一種吸引關注的噱頭，那麼美學往往會被犧牲，焦點也容易被模糊偏離掉。這需要更謹慎，至少更真誠的拿捏，而 Tom Morello 和 RATM 就作了最好的示範。

抄襲沒什麼，看妳敢不敢而已。政治沒什麼，看妳敢不敢而已。幹譙沒什麼，看妳敢不敢而已。抗議沒什麼，看妳敢不敢而已。批判沒什麼，看妳敢不敢而已。強制驅離拆遷沒什麼，看妳敢不敢而已。強制漲價沒什麼，看妳敢不敢而已。逞兇鬥狠沒什麼，看妳敢不敢而已。賴皮沒什麼，看妳敢不敢而已。傲慢沒什麼，看妳敢不敢而已。裝死沒什麼，看妳敢不敢而已。貪腐沒什麼，看妳敢不敢而已。詐騙沒什麼，看妳敢不敢而已。開空頭支票沒什麼，看妳敢不敢而已。不要臉沒什麼，看妳敢不敢而已。裸露沒什麼，看妳敢不敢而已。被抓去關沒什麼，看妳敢不敢而已。跟政府對抗沒什麼，看妳敢不敢而已。跟槍桿子坦克車對抗沒什麼，看妳敢不敢而已。跟審查制度對抗沒什麼，看妳敢不敢而已... ... ...

真誠沒什麼，看妳有沒有良心而已。犧牲沒什麼，看妳追求的代價值不值得而已。搖滾沒什麼，看妳拿不拿得出那個態度而已。什麼態度？do the right thing，no matter what it takes。身為一個 rocker，只要覺得正確就必須要盡全力為所應為，不管代價是什麼，需要作出多少犧牲，都沒有在怕的。這才是搖滾精神啊。

RATM protected against PMRC

墮落腐敗的權力怪獸是需要被強力監督挑戰的。既然我們無法再繼續坐視政府的沒有作為、強硬執行的政策又全都是為了圖利特定財團的分贓利益結構再強化，面對人民卑微又沈痛的抗議，又只厚臉皮地搬出不痛不癢妳奈我何的『謝謝指教』，這實在太過可惡太傲慢了。無論半年前的總統大選之前，妳的政治偏好是什麼，妳作了什麼樣的選擇，我都不認為在經歷過這爛政權這些日子的倒行逆施之後，口口聲聲說著『苦民所苦』但實際上是把「苦民」當作一種動詞和目標，根本就是為了「讓已經很苦的人民更苦」而存在，這種政黨乾脆改名叫「苦民黨」好了。幹。即使妳再如何從以前便痛恨陳水扁的臭嘴巴、再怎麼痛恨陳水扁哪裡冒出七億海外密帳，就憑這苦民黨放著讓國會空轉打死不肯通過陽光法案導致辦不了污錢的公職人員民意代表，妳就也應該要對這種爛黨國機器發出失望的怒吼啊。

DISTURBED - One Thousand Fis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