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對的！』

身為演藝圈大哥大，國際知名的武打巨星成龍（Jackie Chan）最近登上新聞版面熱門話題人物，卻主要和其演藝作品無關。



成龍前兩天在兩岸三地領導人和國際政經界領袖雲集的博鰲亞洲論壇上，發表了關於「自由」與「管理」的看法，引起了相當大的風波。根據報導，成龍在會議上是這樣說的：

『有自由好，還是沒有自由好？真的我現在已經很混亂。太自由了，就變成香港今天這個樣子，很亂；而且變成台灣這個樣子，也很亂；我慢慢覺得，原來我們中國人需要管的。』

所引述的同一篇報導裡並提到：

成龍在博鰲論壇的言論引來香港立法會議員的抨擊。

香港媒體引述社民聯議員陳偉業說，成龍的說法本末倒置﹔公民黨湯家驊則抨擊成龍『中國人是需要管的』說法，指這是奴才的心態。

台灣民進黨立委黃偉哲稱，『成龍自己有被奴役的想法，別扯到台灣、香港身上。』

不過，成龍引起爭議的言論並未出現在大陸官方報道的版面上。

這是來自可能來自英國西方世界觀點的 BCC 報導，為了「平衡報導」，我剛好讀到另一篇咱台灣媒體的新聞，基於我個人對於此事早有成見和既定立場，對於這篇報導我真的從初閱標題乃至於讀到內容無不嘖嘖稱奇，也是有必要應該剪貼過來和大家一起分享參考一下：

再度失言惹風波？　支持成龍的網友比罵得多 (2009/04/18 18:22)

影劇中心／綜合報導

成龍今（18）天在海南博鰲亞洲論壇上一開口，兩岸三地都得罪光了，他罵大陸的電視機會爆炸，網友反應兩極化。有人酸溜溜的消遣成龍，有錢人才買得起日本貨。但有更多網友，力挺成龍的說法。畢竟電視機爆炸，真的發生過。

語不驚人死不休，成龍一開口就流彈四射，因為大陸生意人不老實，才讓電視機爆炸事件頻傳，所以他都買日本貨，此話一出口，有人說成龍很虛偽，有錢人才買得起日本電視，成龍卻拿出來炫燿；還有網友重提成龍的往事，既然「會犯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那麼現在說的話，聽聽就好不用太認真。

針對成龍一番話，網頁上討論熱絡，但贊成的卻比罵的人多，「支持成龍」這四個字網友一連寫了好幾行，表達力挺決心。而為什麼同樣是電視機，在大陸用的就是比出口的那些還要來的差，大陸網友說出自己的心聲，因為電視機爆炸真的很常聽到，看看屋內被燒的一片焦黑，床墊棉被也遭殃，這全都是電視機爆炸惹的禍，幸好當時沒人在家。

至於成龍說的奶粉亂添加東西，其實也沒說錯，去年的三鹿毒奶粉就是加了三聚氰胺，讓上千名嬰幼兒受害。成龍不改直率個性，有話直說，影壇大哥大關心民生點出問題所在，也是希望不要再有人受害。（新聞來源：東森新聞）

怎麼樣？東森新聞的「綜合報導」有沒有很屌？不知經過如何精準嚴謹的統計，沒有數據也不敢具名，直接告訴讀者『支持成龍的網友比罵得多』，儼然暗示著實際上存在某種「主流民意」、批評成龍此言的只是一小撮少數人的意見，隱約為『大哥是對的！』作了背書和判斷。

唉，大哥是對的啊。還讀到這篇應是香港的部落客所寫的成龍大哥真行啊 (刁民公園)，用語帶嘲諷的反話寫法，算是幫成龍還了個公道（屁啦！XD ）。

前文說過了，對於成龍幾番關於台灣時政的評論，我早有既定立場和成見。五年前在總統大選前夕發生「319 槍擊事件」，隔日由遭槍擊暗殺未遂的陳水扁當選中華民國總統，成龍說這是『天大的笑話』，其實我並不認為成龍說得過份。台灣的所謂「民主」「選舉」「法治」「法制」，幾十年的進程發展至今，在我看來其實全部也都只是扮家家酒作作樣子而已。「轉型正義」是空談，『馬上就會好』『股市上看兩萬點』『不會出賣台灣，只會出賣台灣的水果』等選前承諾也都是投其所好的甜言蜜語玩笑話而已，是妳們自己要相信的啊承諾沒有兌現怎麼可以怪人家。妳說這不是天大的笑話，難道『從前從前有一個人很機車然後她就被騎走了』這種才是讓人笑破肚皮的殺手級笑話冠軍嗎？



成龍會認為中國人不該享有太多自由、需要被管理，其來有自，不難理解。國中課本有學到，十八世紀末的法國大革命期間，有位羅蘭夫人（Marie-Jeanne Roland de la Platière）在被國民議會宣判死刑送上斷頭臺前就有說過『Ô Liberté, que de crimes on commet en ton nom ! （自由自由，多少罪惡假汝之名行之！）』這名言了。但這裡引用羅蘭夫人的話恐怕有點斷章取義，羅蘭夫人血淚控訴的，不是「自由」這個理想或說概念本身，而是那個掌握國會力量，以「主流民意」「合法程序」作為後盾，揮舞「自由」大旗對異己伸出剷除魔爪的少數當權政客（Maximilien Robespierre）。問題並不出在「自由」身上。

咳，扯遠了，掉什麼書袋，只不過是剛好翻閱過幾則維基百科條目而已跩個屁。但話雖如此，唸過幾本書對於我們怎麼看待人類歷史和這個世界，應該還是真的很重要。自幼被送到戲班習武的成龍就沒唸過什麼書吧，即使打出名堂躋身好萊塢巨星之列了，也不代表她便必然對於「民主」「政治」這些議題懂得比別人更精深。電視上一堆大學、碩士班畢業的所謂「資深媒體人」或有從政背景的名嘴在談政治，妳都未必認為她們說得中肯了，成龍想發表什麼言論，就跟陳水扁王世堅莊國榮邱毅郭冠英每見眼前有攝影機麥克風就開始表演、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一樣，妳又何需像被雞公鬥弄到的草螟仔一樣即刻隨之起舞每呼必應呢？

尤有甚者，這幾天我看到一些媒體評論，除了對成龍的言論大表不滿，還要從其近年電影作品票房愈來愈糟、人氣下滑攻訐起，再說到有這種奴才思想的人怎麼可能拍出好電影，就算上檔也要抵制云云，彷彿只要將之貶低到一文不值，其言論就更毫無聆聽必要，這種標準的「以人廢言」非理性心態，老實說一點格調都沒有，貶敵抬己，罵得愈兇，其實也只不過是吹哨壯膽的自卑見笑轉生氣，在我看來亦是濫用愧對了自己享有的言論自由，並沒有比成龍『中國人需要被管理』的言論高明到哪兒去。



成龍從小被送到戲班習武，在那環境下所接受到的教育想必是相當嚴厲的，應該比中華民國國軍「鐵的紀律、愛的教育」都還更重視師父尊長的絕對權威。一不聽話就得挨餓吃鞭子，體貼上意不准忤逆，才是那種傳統特殊教育的常態。管妳是再怎麼萬中選一不世出的天賦異秉練武奇才，要想有紮實的功夫底子一出手拳拳到肉，沒經過這些不容質疑反抗的嚴苛訓練與淘汰篩揀過程，只怕也教育不出半個方世玉黃飛鴻霍元甲葉問李小龍袁和平洪金寶元奎程小東李連杰甄子丹熊欣欣釋小龍來。

當成龍在香港電影圈打出名堂，再進軍到好萊塢，跟其他華人武打明星最大的不同之處在於，除了在最早期的投石問路作品之外，成龍完全抗拒扮演被「老外」踩在腳底下的反派配角，反而更堅持至少總要打倒幾個耍弄中國功夫拳腳的金髮碧眼龍套洋鬼子，才一步一步建立起自己民族英雄般的武打天王地位。在成龍的電影作品裡，譬如說就從極具代表性的《師弟出馬》《龍少爺》開始回顧起罷，我們可以看到成龍幾乎總是飾演被惡霸欺壓的甘草性格小人物，雖然和對手存在著實力名氣差距，卻總能憑著一身好功夫和打死不退的纏鬥意志，用拳頭加上一點好運還有小聰明力克強敵，終於為誰報了仇，也許還順便解救了陷於水深火熱之中卻無力反抗的鄉民同胞。這幾乎是成龍電影最常沿用的劇情公式，而幾十年來觀眾也的確買她的帳吃這一套，縱使不是成龍也還會有周星馳布魯斯威利等等，因為我們都需要「小人物大英雄」的夢想，讓我們得以將那期望投射成為繼續苟活的動力，以面對這殘酷的真實世界。

如此一來，「用拳頭說話」（也許可以特別強調在戲裡主要多半是用拳頭幫弱勢者向邪惡的強者說話），幾乎就是成龍一生的寫照；一個沒唸過多少書鑽研過多少精深學問的戲子，小時候臣服在父執師長隨時懸在半空中的柳條鞭策教誨下，直到出了師，拍電影賺了錢買了車坐擁豪宅財富底下有一班子徒兒隨侍差遣，突然也搖身一變成了輕輕說話便有極大份量的重量級大哥大大大了，我們又怎可能期待演了一輩子「以牙還牙」「用（正義的）暴力對抗（邪惡）暴力」角色的武打天王心中對於「拳力即權力、男兒當自強」這件事沒有認同？

有力量者吃香喝辣，能力較弱者若能因趨炎附勢分得一杯羹，即使只有些肉末肉屑分食，也總還是生存之道。何苦一籃柿子偏挑硬的吃、挑爛的吃，面子尊嚴值多少錢？為了一口氣逞一時之快挺直腰桿去纓其鋒不啻是螳臂擋車自找麻煩，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從勢不兩立轉而親近附和，對其作威作福看在眼裡若有不快也仍願意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可以說其來有自，就算妳不認同至少仍然可以理解。擁有「絕對的力量」所代表的甜頭，怎不叫人（特別是像成龍這種成長背景、信仰力量的人）心馳神往？又如中國國民黨過去在中國大陸取得政權卻又在國共內戰中落敗，打輸了被迫流亡至台澎金馬地區，對於原本便生活在這塊土地的人民透過高壓統治卻又仍能偏安作她的民族燈塔世界救星，當然更堅定了對於「力量」的嚮往與追求。即使時隔三十年，黨內的高層接班人對於力量的渴望不難想像，只要被老大哥賞識嚐點甜頭，縱使不承認自己是民選總統去當指派的兒皇帝特首，自稱『叫我先生就好』也都是為了討口飯吃啊妳們這些比我更遠離權力核心的賤民懂個屁等會看我怎麼「嘎哩呴呴叫狗」啊。拳力即權力、男兒當自強。西瓜偎大邊是夾縫生存之道，弱肉強食是硬道理。

you are what you've been fed，it's in your blood。即使是曾經反對直接民權、對開放黨禁報禁感到惶恐驚訝的人，就算說過不選台北市長不選國民黨主席不選中華民國總統，明明只把這個爛土地當作偉大祖國皇土邊陲地區，還是會只好勉為其難地選選看了啊；即使說身為新台灣人吃台灣米喝台灣水死也要葬在台灣，還是會打死不放棄他國國籍居留權等又一邊招搖著『人民已經作出選擇』的理由而任意妄為不受監督制衡的啊；you are what you've been fed，it's in your blood。血液裡竄流的就是這樣的基因，說不定還會嬌嗔辯解『人家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如果被指出恐怕仍有意識型態上的偏袒包容與矛盾，說不定還會在 blog 怒斥妳高高在上掩著鼻子喊臭卻忘記自己才是那個口氣酸臭之人若是浪費時間回應那就真的活該被婊、順便在 twitter 之類的服務上封鎖之（怎麼愈扯愈遠了，這段是在戳誰啊？用這些字眼當關鍵字搜尋得到嗎？）；即使嘴上再怎麼說不要，一旦受到特定的刺激了，身體還是會很誠實地作反應，就算忍不住犯了錯，也會牽拖說全天下大家都會是這樣的。you are what you've been fed，you act like it's in your blood。以成龍這樣的成長背景和終至出人頭地的成功歷程，妳不會懷疑在她心中何以「管理」會是比「自由」被放在更為重要的價值排序。如果過多自由造成混亂、不和諧的狀態，該如何管理、改善？當然是若在好萊塢電影中出現這台詞必有特殊意涵另有所指的『say hello to my little friend』--「槍桿子出政權」啊。



我想再次引用自己先前的舊文炒一下冷飯，關於「power（權力）」與台灣政治現況的觀察，我有不少跟成龍此次風波有關的有感而發早都書寫在暴力中國光復台灣男兒當自強、暴力的詮釋全是權勢的暴力兩篇文章當中了。回顧自己舊文的同時也很遺憾文中引述過的電影《黃飛鴻之男兒當自強》影片已因侵害著作權的理由被 YouTube 強迫關閉了，好在當初有對片中台詞作文字引述記錄，如果妳夠敏感，如今再挖出來與新的事件對照，應該也仍有很多值得玩味的地方：

納蘭元述：『我們衙門裡的人，全都派了出去保護洋人。我看這裡也不安全。
　　　　　　如果我收留那批學生們，白蓮教徒就一定會乘機來搗亂。』
　黃飛鴻：『大人... 』
納蘭元述：『不錯，百姓是當官的衣食父母，但是在這個時候，本官空有一身武藝，也獨力難支。
　　　　　　唉，真是慚愧...』

*** *** *** *** *** ***
清廷官兵：『白蓮教徒，全部散開！這裡是洋人租界，不許聚眾鬧事！』
白蓮教徒：『大人，我們只是想趕豬殺羊！再說，白蓮教徒是不會自相殘殺的。』
納蘭元述：『你們會這麼說就好了。和洋人交涉的事，是我們官府負責的。』
白蓮教徒：『如果官府這麼有本事，就不用割那麼多地給洋人了！』

*** *** *** *** *** ***
黃飛鴻：『皓東兄，我不明白，為什麼洋人信的神，樣子這麼痛苦？』
陸皓東：『每個人心目中都有個神話。小的時候相信一個，長大後又相信另外一個。
　　　　　直到有一天，發現所有神話都是謊話。』

*** *** *** *** *** ***
黃飛鴻：『白蓮教鬧事已經夠亂了，為什麼這個時候還要跟官府作對呀？』
陸皓東：『滿清就是個治不好的病，這麼亂就是病情發作。要治好它就要立刻把惡瘤割掉。』
黃飛鴻：『什麼？這不是等於造反嘛？現在內憂外患，你們這些讀書的還在搞這些？』
陸皓東：『我們上書李鴻章，他連看都不看。慈禧為了頤和園要削減經費。現在連台灣都送給日本了！』
黃飛鴻：『我不管誰對誰不對，總之現在就是不能亂！』
陸皓東：『黃兄，你... 』
黃飛鴻：『不要再多說了，免得大家翻臉！』

*** *** *** *** *** ***
陸皓東：『你看這群人，為了尊泥菩薩，連命都可以不要！』
黃飛鴻：『皓東兄，快走！』
陸皓東：『往哪兒走？如果每個中國人都好像他們一樣，就沒得救了！
　　　　　中國沒得救了！走不了的啦。走到哪兒去？走不了了... 』

*** *** *** *** *** ***
　陸皓東：『你這妖人，說什麼信神拜佛就天下太平，結果害死這麼多人！我看你神什麼功，護什麼體？！』（開槍）
九宫真人：『沒人擋得住我！』（中彈但安然無恙。追擊陸皓東）
　黃飛鴻：『有！』（橫身擋拳）
九宫真人：『擒拿手？』
　黃飛鴻：『說得對！』（飛踢）
九宫真人：『 ... 』（被神像手指戳死，胸前防彈鐵板掉落）
　黃飛鴻：『鐵板？原來神功不過是一塊鐵板！』
白蓮教徒：『大師父！！！！！！』（哭）
　黃飛鴻：『現在什麼神功都沒有用，以後看他們自己了。』
白蓮教徒：『神功護體呀... 不會的...不會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大哭）

雖是藉古喻今的虛構情節，但角色刻劃還算合理，也許當我們體察到以黃飛鴻為代表人物、整整一百年前的『我不管誰對誰不對，總之現在就是不能亂！』拘泥不化迂腐思想至今仍在某些人心中根深蒂固，不為之欷噓幾句嘆息台灣海峽兩岸整個世紀的民主發展歷程經過國民黨十一次革命、國共內戰、一邊一國、從文革到具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和從動員戡亂戒嚴再到解嚴除禁，然後再演進到民進黨取得政權但轉型正義未完成、再幡然變天到化獨漸統的一百年進程，原來仍是黃梁一夢的原地踏步，終歸還是不脫讓少數當權者（高級外省人？）可以躲在深宮裡邊嗑牙邊訕笑怒罵台巴子欠管教的「天大的笑話」。

什麼「民主」？什麼「青天白日滿地紅、自由平等博愛」？「和諧」才是更重要的價值。話不是這樣說的麼：『我不管誰對誰不對，總之就是不能亂！』要怎麼和諧？say hello to my little friend，讓拳頭說話，拳頭硬的人是老大。當老大哥 big brother 說『台灣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說『早給拒絕了！誰理妳們呀？』沒骨頭只有奶頭的多隆一邊也會學舌裝腔作勢道：『人民早已作出決定！』另一方面卻也絕不會忘了吐舌哈腰搖尾討口飯吃：

『大哥是對的！』



砂鍋大的拳頭見過沒？言論自由啊，有什麼好意外的？那些膽敢說大哥不對的言論，說大哥是奴才的反動批評（東森新聞說這些都是少數者的意見而已）才需要被管理才需要被和諧啊。拳頭硬才能被認作大哥。有奶便是娘，有錢有權有飛彈有核武就是大爺，人多勢眾就是硬道理。而大哥當然是對的。拳頭不夠硬怎麼辦？外交休兵啊世界和平啊妳搗什麼亂？汪汪。

妳懂個屁？砂鍋大的拳頭見過沒？大哥是對的啊。幹！

為免誤會，還是得再多補充一段白話文（？），這篇文章不是要透過血統基因或學歷階級背景來標示敵我，呼籲妳的「同類」誰的話可以聽、誰直接叫她去吃大便，要問的其實是『價值觀的排序，可不可以討論？』如果只到辨識過敵我的程序之後就直接決定要不要撩落去開戰，不把「終極統一」或「和諧／自由之間的取捨與排序」作為可以理性辯論溝通交流妥協的議題，沒有先理清『如果擁有相同價值觀，是否會在取捨間作出不同選擇，其理由原因是什麼』的思路，那就只會淪於 BBS 鄉民水準的無謂謾罵而已了。除了顯而易見的低層次暴力之外，當面臨不受管制的暴權霸凌威脅，除了宣稱愛好和平直接休兵舉手投降，妳我難道真的只能靜待不知哪裡來的黑暗騎士呼應卑微祈禱降臨救世而已嗎？當發生眾聲喧嘩的混沌無序，難道就該視為砍掉重練回歸大一統的齊一和諧嗎？『砂鍋大的拳頭是硬道理』『大哥是對的』，這種事早就知道了啊，若只把唇舌口水用在重複強調這種事，那多浪費生命？

今天都已經民國九十幾年了，還需要和一大群緬懷著光陰的故事老王同學會、強調著『不管誰對誰錯，總之就是不能亂』的學長學姐們重新從頭討論『所以民主自由是不是很重要』這種古典政治學理念，妳不覺得很悲哀又很瞎嗎？